返回列表白羊座5
（珺的母親的敘述）
不出我的預料，珺是在第二天的四點鐘到家的，他的眼神，依然是那樣透明、純淨和天真，彷彿在離別的25天裏，從來都不曾發生過什麼似的。我睜大眼睛緊緊盯着他的臉，然而，珺卻毫不躲閃地直視我的視線，沒有露出絲毫愧疚與不安的神情。
“我回來了，”珺坐定後便向我們深深地施了一禮：“這麼多天以來，讓媽媽和雅爲我擔心和掛念，實在是很對不起。”
雅並沒有擡頭望向珺，而是保持着端坐的姿勢，專注地爲我們沏上綠茶，雲霧狀的葉片在玻璃杯中緩緩地翻卷舒展，並在我們三人之間升騰起氤染的霧氣。她低垂着眼睫，不施脂粉的臉龐泛出白瓷般淡玉色的光澤，一側短髮被嫻靜地挽在耳後，她的衣着與神情都極其素淡，既沒有即將出嫁的喜悅，亦沒有流露出絲毫的責備與怨恨。真是個謎一般的人物啊。。。我微微皺起眉頭，難道這個婚約，僅僅是我本人一廂情願的想法嗎？
沏完茶後，雅便立刻象影子般地消失了，只留下我和珺默默地對坐着。
我清了清喉嚨，便開口道：“那個。。今天上午，我和雅談過了，雖然媽媽不知道她內心的想法，但在表面上，我想她應該是原諒你了。以後，你要加倍地關愛呵護她，以求得雅對你真正的諒解和寬恕。”
珺投來一個驚奇的目光。我第一次發現，珺的臉上，竟然在男孩子的俊朗下面混雜着只屬於女性的優雅神情。我的左臉頰忽然感到了一個針刺般的疼痛。不！這根本就是我的錯覺！我在心裏狠狠地罵着自己：珺25天前，不是還在興致勃勃地準備婚禮嗎？他不過是去找了個多年未見的朋友而已，有個親密無間的夥伴，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麼？作爲珺的母親，我怎麼能這樣懷疑這兩個純真的孩子呢？珺和染，是一對被造物主精雕細刻的寵兒，他們相互欣賞和珍愛，也是無可厚非的呀！想到這兒，我不由得輕輕舒了一口氣：
“那個。。後天的婚禮，我和雅已經全部準備好了。明天你只要試試禮服是否合適就可以了。法律的手續等婚禮結束後馬上就辦理吧，雅的父母爲這個好象有點怨言呢，不過媽媽已經替你賠過罪了。”
“媽媽。。。”珺的臉上沒有流露出絲毫感激，反而用一種陌生而堅定的神請注視着我。我的頸部感到了一陣更大的疼痛，我寧可現在馬上失去聽覺，也不願意聽到珺翕動的嘴脣說出這樣的話來：
“媽媽，我必須請求您的寬恕。由於一些突發的緣故，這個婚禮可能是要被取消了。”
珺的臉在眼前旋轉起來，但我仍然用平靜的聲音詢問道：“媽媽可以知道，你這個突發的緣故是什麼嗎？”
“這個。。。”珺沉吟着，象是在內心斟酌着詞句，我覺得我真是個混帳透頂的母親，爲什麼還要正襟危坐地呆坐在這裏，等待珺對我和對他自己的一生做出宣判呢？我應該馬上拿出母親的威嚴來，用厲聲的制止和喝問把珺拉回到正常的軌道中來，但是，還沒想好怎樣開口，珺清澈的聲音便又響了起來：
“媽媽，既是您已經拜訪過了染，我想肯定已經明瞭一切了吧。”
“明瞭什麼？”我最珍貴的東西已化爲手中的一把細沙，正在不受控制地飛速流瀉。
珺的下脣被他咬出了一道深深的齒印，但是他仍然下定決心般地對我說道：“在離開您的25天裏，我天天都在想着與您面對的這一刻，也許，無論我用怎樣的詞語和謊言去修飾，都無法減輕您痛苦和失望的感受吧。我也曾經想過，不如就把這個祕密埋藏在心底，重新回到您和雅的身邊，若無其事地繼續生活。。。”
不出我的預料，珺是在第二天的四點鐘到家的，他的眼神，依然是那樣透明、純淨和天真，彷彿在離別的25天裏，從來都不曾發生過什麼似的。我睜大眼睛緊緊盯着他的臉，然而，珺卻毫不躲閃地直視我的視線，沒有露出絲毫愧疚與不安的神情。
“我回來了，”珺坐定後便向我們深深地施了一禮：“這麼多天以來，讓媽媽和雅爲我擔心和掛念，實在是很對不起。”
雅並沒有擡頭望向珺，而是保持着端坐的姿勢，專注地爲我們沏上綠茶，雲霧狀的葉片在玻璃杯中緩緩地翻卷舒展，並在我們三人之間升騰起氤染的霧氣。她低垂着眼睫，不施脂粉的臉龐泛出白瓷般淡玉色的光澤，一側短髮被嫻靜地挽在耳後，她的衣着與神情都極其素淡，既沒有即將出嫁的喜悅，亦沒有流露出絲毫的責備與怨恨。真是個謎一般的人物啊。。。我微微皺起眉頭，難道這個婚約，僅僅是我本人一廂情願的想法嗎？
沏完茶後，雅便立刻象影子般地消失了，只留下我和珺默默地對坐着。
我清了清喉嚨，便開口道：“那個。。今天上午，我和雅談過了，雖然媽媽不知道她內心的想法，但在表面上，我想她應該是原諒你了。以後，你要加倍地關愛呵護她，以求得雅對你真正的諒解和寬恕。”
珺投來一個驚奇的目光。我第一次發現，珺的臉上，竟然在男孩子的俊朗下面混雜着只屬於女性的優雅神情。我的左臉頰忽然感到了一個針刺般的疼痛。不！這根本就是我的錯覺！我在心裏狠狠地罵着自己：珺25天前，不是還在興致勃勃地準備婚禮嗎？他不過是去找了個多年未見的朋友而已，有個親密無間的夥伴，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麼？作爲珺的母親，我怎麼能這樣懷疑這兩個純真的孩子呢？珺和染，是一對被造物主精雕細刻的寵兒，他們相互欣賞和珍愛，也是無可厚非的呀！想到這兒，我不由得輕輕舒了一口氣：
“那個。。後天的婚禮，我和雅已經全部準備好了。明天你只要試試禮服是否合適就可以了。法律的手續等婚禮結束後馬上就辦理吧，雅的父母爲這個好象有點怨言呢，不過媽媽已經替你賠過罪了。”
“媽媽。。。”珺的臉上沒有流露出絲毫感激，反而用一種陌生而堅定的神請注視着我。我的頸部感到了一陣更大的疼痛，我寧可現在馬上失去聽覺，也不願意聽到珺翕動的嘴脣說出這樣的話來：
“媽媽，我必須請求您的寬恕。由於一些突發的緣故，這個婚禮可能是要被取消了。”
珺的臉在眼前旋轉起來，但我仍然用平靜的聲音詢問道：“媽媽可以知道，你這個突發的緣故是什麼嗎？”
“這個。。。”珺沉吟着，象是在內心斟酌着詞句，我覺得我真是個混帳透頂的母親，爲什麼還要正襟危坐地呆坐在這裏，等待珺對我和對他自己的一生做出宣判呢？我應該馬上拿出母親的威嚴來，用厲聲的制止和喝問把珺拉回到正常的軌道中來，但是，還沒想好怎樣開口，珺清澈的聲音便又響了起來：
“媽媽，既是您已經拜訪過了染，我想肯定已經明瞭一切了吧。”
“明瞭什麼？”我最珍貴的東西已化爲手中的一把細沙，正在不受控制地飛速流瀉。
珺的下脣被他咬出了一道深深的齒印，但是他仍然下定決心般地對我說道：“在離開您的25天裏，我天天都在想着與您面對的這一刻，也許，無論我用怎樣的詞語和謊言去修飾，都無法減輕您痛苦和失望的感受吧。我也曾經想過，不如就把這個祕密埋藏在心底，重新回到您和雅的身邊，若無其事地繼續生活。。。”